第(1/3)页 “温体仁呢?朕既然已经知道温体仁结党,为何不处理?” 崇祯先前之所以宠信温体仁,就是因为他在朝廷中“无党”。 结党营私是崇祯最深恶痛绝的,之前首辅换的那么勤,就是为了防止出现结党的苗头。 “皇爷,您没处理啊,你还让臣拟旨命温体仁彻查钱谦益一案。” “拟旨彻查?”崇祯猛地起身,他想起来期间朱常淦确实有说过拟旨彻查什么,不由怒声道: “既然知道温体仁结党,还让他彻查政敌?那岂不是杀的人头滚滚,朝政越加混乱?” 对于温体仁,他的恨意更超过愤怒。 仇恨,如狼虫虎豹一样,吞噬着崇祯的内心。 温体仁这样的结党奸臣,自己竟然始终以为他是忠臣,怪不得之前皇叔说会亡国。 朕的眼睛都被温体仁这样的人给蒙蔽了! “......”王承恩。 崇祯看着他躲躲闪闪,不由眸子紧缩,冷冷的道:“说,朕当初是怎么和你说的?” “皇爷,您说......就是让朝中温党和东林党相互攻奸,这样注意力从皇爷身上挪开,更利于行事” “……”崇祯愤怒的眉毛往上挑,嘴却往下咧,气的肺都差点岔气,“在搞钱这一块,朕不得不服,但论朝堂,论政务,他终究还是太年轻!” 就在这时,一个小黄门从外面进来,“陛下,曹公公递上来的奏疏。” 崇祯拿过来展开一看,眸子猛地一缩,咬牙道:“朕就说,怎么会没有一个人弹劾温体仁?这不就来了吗?” 曹化淳的这一封奏疏,就是弹劾温体仁蔽贤植党,嚣张跋扈,无能而治…… “王承恩,你现在就让……”崇祯刚想让给王承恩下旨,却见王承恩定定的看着案牍上的这封奏疏,干咽了一口唾沫。 “皇爷,如您所料,果然是曹公公替钱谦益出面了。” “??”崇祯拧眉看向王承恩,“这话怎么讲?” 王承恩连忙跪下说道:“皇爷,您昨日说过,温体仁只要出手,钱谦益也会接招,很快就会托关系往宫里面递奏疏。” “而您让内臣一直盯着曹公公是不是有递奏疏上来,如果递上来的话,就留中不发。” 崇祯闻言,眼睛睁大,“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?怎么会……” 他猛地坐在了御座上,脸色极其的不好,目光都不再聚集。 直到……一道机械的声音将他给惊醒过来。 「朱常淦请求与你通话,请接听」 崇祯摆手先让王承恩出去,才选择了接听。 “皇叔,朕正好有几件事情想问下您。” “想问什么?” “温体仁做首辅这么多年,既然已经知道他结党营私,为何还让他留在任上?” “嗨,我当是啥事儿呢,这温体仁结党营私不假,但相比而言还有一个比他更厉害的庞然大物,横亘在大明的面前,将大明咬的千疮百孔。” “谁?东林党?” “没错!”朱常淦继续说道:“温体仁是小人,是奸臣,但满朝文武不都是结党营私的小人吗?” “温体仁弄下去的那些人也未必就是忠臣,不过是为了权力而斗,为权力而奔波,相互攻讦,相互陷害,你死我亡而已。” “那……”崇祯刚想说话。 就听着朱常淦说道:“不是说不弄掉他,而是再等等,还得利用他做点事儿,等他没用了,就可以下去了。” 孙承宗、李邦华、卢象升,洪承畴……以及兵仗司的建立,都需要时间。 “对了,选秀的事情,你再催一下皇后,有些话我不好意思说,但伱可以,实在不行,吹吹枕边风嘛……” 等通完话,崇祯怔了老大一会儿,突然脸红耳赤道:“选秀之事,你不好意说,我就好意思了?” 曹化淳的奏疏再次落入他的眼中,一個字眼在他的脑海里面不断的晃动。 东林党。 对于崇祯而言,自他登临大位,便把破局的着力点定在了阉党魏忠贤的头上。 既然将阉党定义为“奸邪”,那阉党对立面的东林党自然就是“正派”。 可以说如今的东林党,正是他的默许和扶持造成的。 问题是……东林党真的有这么强? 崇祯不由的摇了摇头, 让温体仁当首辅,也是崇祯平衡东林党的的一步棋。 可另一方面,他心里也在嘀咕,东林党到底有多大的能量,竟然让曹化淳往宫里递奏疏? “王承恩,将今日的奏疏拿过来。” 崇祯将朝中的“吴中”地区朝臣的奏疏全给挑了出来。 果然,他奏疏之中几乎都在给钱谦益求情。 直言钱谦益已经罢官回乡,无权无势,不可能把持朝政,操生杀大权,更不可能为祸乡里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