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黄天军大帐。 跪坐在帐中的一众黄天将领脸色阴沉如水。 刚入幽州迎面就吃了这么一记大逼兜,丢了脸面且不说,对军心士气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。 砰—— “幽蛮!辱我太甚!” 幽州毗邻草原荒蛮,行事作风多少也被沾上了些许荒蛮之气。 这帮北上的青州佬称之为蛮,似乎也说得过去。 只是羞恼、愤怒只能算是发泄,本身并无实际意义。 在坐还在有人理性地分析道。 “幽州、涿州一线之隔,看似风物人情一般无二,区别不大。” “却不曾想这些幽州蛮子如此悍勇!” 区区一万骑就敢冲击数十万大军,单单是这份不要命的胆气,就不是刚刚被他们覆灭的涿州军可比。 战法、战技的强悍,对战局变化的拿捏,双方更是不在一个层次。 总而言之,很强! 不过好在这种强大并没有强到那种让人感觉无法匹敌的绝望程度。 唯一让他们感觉有些意外的是,那些幽州蛮子在那样的乱军之中,竟还能尽可能地带走了他们阵殁袍泽的遗骸。 这种堪称另类的行事风格,让不少黄天将领心生感慨的同时,更多的则是不屑。 ‘拖泥带水,太过小家子气。’ 心中如此评价一声,帐中诸将渐渐将目光望向了主座的渠帅程元义。 “渠帅……” 被这一声呼喊拉回心神的程元义,以手捻须的动作微顿,随后淡淡一笑。 “些许小挫罢了,无需在意。” 万骑冲阵,看似有如钢铁洪流倾泻,造成了不小的混乱与伤亡。 但对于黄天军庞大的基本盘来说,不过是九牛一毛。 真要是因此变得畏首畏尾才是真正着了对方的道,合了对方的心意。 作为主帅的程元义表现得如此镇定自若,无疑是稳住了不少人心。 待帐中诸将面色渐渐平静后,程元义忽然道。 “你们可知道此战镇辽军所用的器械,到底是何物?” 一阵巨响,阵前瞬间糜烂一片。 这种杀伤力虽然对于大神通者来说,虽然算不得什么,但账不是这么算的。 毕竟受制于某些战场潜规则的约束,历来大神通者是无法肆无忌惮地出手的。 可现在拥有这种大杀器的镇辽军,却明显绕开了这样的限制。 这是什么? 这他妈的是作弊! 提到这个,在场黄天诸将都有些沉默。 刚刚经历了这一场近乎羞辱式的挫败,心中窝火的他们,下意识忽略了很多东西。 此刻面对程元义这话,诸将中有人起身道。 “渠帅,末将先前以神念窥探过,奈何对面刻意以神念遮蔽隐匿,末将未曾窥探太多。” “只是隐约‘看’到……大概是墨家的某种新造物——” 说话的那黄天将领是青州黄天军的核心人物之一。 修为不低,已经是七境真仙。 就连他也只是窥得个大概,其他人就更不用多说了。 程元义闻言,微微颔首。 “你没看错,确实是墨家。” 不提造物,只说墨家。 在场诸将不是蠢人,顿时明白过来程元义话里的意思。 “渠帅的意思是……墨家投靠了幽州?” 准确的说,是投靠了那位燕国公。 这等明知故问的话,程元义没有回应。 在场诸将也是心知肚明,所以帐中的气氛顿时再次陷入了沉闷。 墨家,天下皆白,唯我独黑。 非儒即墨。 就连前朝扫平列国,也有墨家的一部分功劳。 十二金人,比肩九境太乙。 诸般种种,足以可见墨家当年的强悍与辉煌。 纵然如今已经没落,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。 这样的存在站在了对面,对己方来说,无论如何都算不得一个好消息。 而眼看麾下众人这副愁眉苦脸的模样,程元义心中轻叹。 这些人山上求道、下山传道还行。 修为实力也尚可。 但如今换了环境,就有些不够看了。 “你看你们,不过是个早已没落的墨家罢了,比之兵家都有所不如,哪里用得着大惊小怪?” 迫不得已再次化身打气筒的程元义,笑着鼓舞道。 “本渠帅提起这个,一来是让你们做好防备,二来也是想问问你们有没有什么应对之法。” 事实已经铸就,至少就目前而言,无可更改。 抱怨、愁苦,有什么用? 如何应对,不应该才是眼下最应该考虑的事情吗? 听到程元义这话,诸将面上现出几分惭愧。 在经历过一番苦苦思索后,也算是提出了一些可行性颇高的应对之策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