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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所以，醒来，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求你了！”

    半跪在培养皿前，少年抱着那培养皿，脸贴在玻璃上。

    闭上眼，有液体从眼中滑落出来。

    很久很久，他都没有流过泪。

    当那液体落在手背上的时候，顾黎怔了，慢慢的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这原来，是他眼泪啊。

    低头舔了，尝了一下滋味，那眼泪果然是苦到极致的苦。

    这是惩罚吧，拥有了不珍惜，得到了却觉得，无足轻重。

    其实——

    从头到尾，她都在他的心里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夏灵漂浮在医学室里。

    嗨嗨提示她，她已经完成了任务。

    得到了顾黎毫不保留的爱，完成了任务。

    她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。

    但从一开始，夏灵的选择，就不是为了虐。

    桀骜的少年，从一开始就是站在世界顶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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