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这营中,军法何在?天理何在?”白饵倒在领头的军官身下,撕声质问。 “军法”二字似乎像一把刀子突然戳中了领头的军官的心,他将白饵轻轻扶起。白饵趁机直接把身子贴在他的铠甲上,哭得梨花带雨。 胖士兵吓得早已跪地乞饶,余光里瞥了一眼白生,转口狡辩:“头儿,都是这个贱奴,都是这个贱奴做的!” 白饵闻言,恨不得一刀杀了他。咬牙切齿之间,白饵忍住怒气,扯着沙哑的嗓子:“你住嘴!干下龌龊之事,还想栽赃陷害!军爷心明眼正,岂能让你欺骗!” 领头军官紧了紧白饵的肩,朝胖士兵斥道:“混账东西,还不快滚,休要在此污了小耳姑娘的眼!” 胖士兵拾起刀,爬在地上,摸到帽子后,灰溜溜地弓着背出去了。 正当领头的军官把目光朝向地上的白生准备盘问时,白饵喘了几口气,抚着胸口,贴得更紧,喘息道。 “军爷,小耳家中几口人已经在小耳面前一幕幕惨死,如今见血就觉得胸口发闷,整个人快要倒下似的,”说着,装作踉跄的样子,“军爷,军爷快让他滚吧。” 领头的军官痴痴地看着她动人的眸子,整颗心像是正被什么侵犯似的。他旋即扶住白饵娇弱的肩,呢喃:“小耳姑娘别怕。”随后,便让地上的人离开。 白生闻声,循着胖士兵出帐时声音的路径,忧心忡忡地走出去,在帐帘下突然停了几秒,白白的月光下,一张刀削的侧脸极其惨白。 侧耳听到白生哥哥的脚步已经离开,白饵揪着的心总算松开了。但她清楚,自己走得每一步都踏在火坑之中。 “小耳姑娘这回大可安心,夜已深了,小耳姑娘早些安置吧。若是夜中害怕,就来对面的大营找我。”领头的军官温柔道。 白饵闻言,这才放下恐惧,退在一旁,不失风雅地屈着身子,柔声回道:“多谢军爷恩泽,愿安康。” 屈身的白饵靠着余光看着领头的军官一步一步走了出去,屏着的那口气,终于慢慢呼了出来。 眼看着他就要放下帘子出帐了,熟悉的眼神却再一次折回。 难道是哪里露出了破绽? 白饵简直要被他急死。 “明日,我还想听你唱歌。”淡定的声音传来。 那把近在咫尺的铡刀突然悬空收回,白饵屈得更低,回:“小耳遵命。” 狼终于走了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