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百三十五 交心交面-《点银烛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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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疼痛像丝线那么丝微,在肤表灼了灼,极快的,像是发散了,又像是在那块肉上永远留了个印子。

    第二下拍在左边,两块印子对称了,好像心的天平也正了。

    停顿的时候我深吸了口气,在拍打之后不由得挺直伸长的身子摩擦着滑腻的床单,又带给我一个激灵——我的两只脚踝在一起搓了搓。

    见我不动了,姗姗而来的第三下才脆生落下,落在了第一回的右边。——心的天平又歪斜了。

    这样的惩罚哪里是惩罚,明明是按摩,是集中了温柔与专注的奖赏。但由头还是惩罚,现在,惩罚结束了,她的一只轻柔手来回揉着,像是在抚平水面的波纹。

    浅到不能再浅的粉红退了,她把我搂进被窝,是时候得偿所愿,享受我的享受了!我拱过去,吸血鬼般发动起来,一只口如醉如痴,吸盘般连在了猎物爆汁的口子上,预谋着把她吸成个空皮囊。

    可就这一刹,我的鼻子一酸,松了泉口,咛的一声哭了。

    咽咽咽咽的哭。

    巧嬷嬷咔咔的笑,“这是怎么了,被打哭了?又不疼。”

    我呜呜的说:“打的太轻了。”

    她的笑声放大,“怎么,还得把屁股打烂了才好?”

    我摇头甩泪:“原来还有这么轻的,还能这么轻的……”

    她抚着我的头发:“嬷嬷知道你的意思了。责罚有时候不在于疼痛,在于羞耻。书上不是写了,君子耻之,小人痛之。”

    我抽搭着鼻涕:“不羞耻,还怪舒服的。”

    她仍然笑着:“不羞耻你哭什么呀?不羞耻又委屈什么?”

    我撇嘴拉腔,咛——,“是委屈,自从当上皇帝以来都委屈……”

    她叹口气:“哎,哭出来就好了,这么多天来嬷嬷都看着呢,你紧绷着弦儿,释放出来了,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我伏在她的心口上,软软的胸脯和我软软的耳朵以及软软的头发,世界也变的柔软。

    她拍着我的背:“能答应嬷嬷一件事吗?”

    我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明个儿去李府看看蕴哥儿,你可是真的伤着他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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