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胡氏一进院子,便被黄阿四紧紧的抱住了腰。 两人虽然昨日才见,但都觉未曾尽兴,此时再见,仍是难以自禁。 两人粘在一处,说些情话儿相互撩着,你揽着我的肩儿,我扣着你的脖儿,倒像一对连体婴一般,很快便缠到了塌上…… 裴长安站在房顶,揭开一片瓦,安静瞧着。 妹妹说,就算报仇,也不要做那种杀敌一千,自损八百的事。 老话说,捉贼要捉赃,捉这个,自然也要捉双。 所以他就耐着性子等着,等最好的时机。 只是他从未想过,自己这一生,居然还会做这种事,捉的,还是一个低贱的洗脚通房! 他可真是能干啊! 裴长安咧嘴惨笑,待屋内火候差不多了,他轻飘飘跃到院中,轻轻推开了房门。 许是他的动作太轻了,又或者,那两位太过投入,他已走到塌前,那两人却丝毫不觉,在帐子里嗷嗷的翻滚着。 裴长安忍着耻辱,拔出长剑。 寒光闪过,那帐子“哗啦”一声落下来,裹在两人身上。 黄阿四还以为两人动静太大,把帐子弄掉了,忙怪笑着扯开身上的帐子。 然而帐子扯开后,他人便懵了! 他自然是识得裴长安的。 可是,他识得的裴长安,跟站在他面前的这位爷,似乎有点对不上。 他识的那个裴家大少爷,总是畏畏缩缩的,虽然身形高大,却常佝偻着腰背,瞧着像是被霜打蔫的茄子似的。 那位大少爷,也惯常耷拉着脑袋,从来不喜与人对视,那眼神总是瑟缩躲闪的。 可眼前这个人不是。 这人身姿挺拔,腰背宽厚,目如寒霜,手中那把长剑,泛着幽蓝的光芒。 他面寒如冰,偏那唇角却诡异扬起,瞧起来,竟似是在笑。 黄阿四看到这样的裴长安,脸子里“轰”地一声,整个人都僵住了。 “四郎,你干嘛呀!”他身下的胡氏媚叫,“快点儿嘛,奴家等得……” 话说到一半,她忽然觉得气氛有点不对,忙撩开了头顶的纱帐。 纱帐一拿开,她打了个激灵,颤声叫:“安……安郎……” 裴长安看着她,面色极为平静,那唇角的笑意,反而更深了些。 胡氏心如乱麻,她忙不迭的扯过被子,盖住了自己,结结巴巴道:“安郎,你听我说……” “嗯,你说!”裴长安笑望着她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