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司空见则不会,在他眼里,这些人不是什么贵人,哪怕他们有再多的钱,也必须忍受病痛的折磨。 哪怕他们有再大的权势,也不能叫阎王老子留情。 这倒不是说,他自己就能长生不老了,只是以他那悠长的寿命,真的可以笑看花开落,一任云卷舒。 此刻,他翘着二郎腿,坐在一张棕色的真皮沙发上,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墙上的那幅画。 “有什么事情,何先生就直说嘛。我能办到的,就帮你办了,办不到的,那也没办法了。” 说这话时,他一直打量着那幅画,甚至都不看何鹰的神情。 他的语气也很简洁,他不喜欢拐弯抹角,为这些人办事他不遗余力,提要求时也绝不嘴软。 “是这样的。” 何鹰在组织语言,他对司空见的冒犯欣然接受。 像他这样的人很会权衡利弊,他嘴里冒出什么话,全依对方的身份而定。 假如是他手下的人,或是某个一文不名的年轻人这么对他,他要么鄙夷的说你烂泥扶不上墙,要么语重心长的跟你说一堆狗屁不通的道理。 司空见这样,他就夸他有个性,很好。 这时,他把语言组织好了。 他把何道初中时的经历,以及在龙虎山的经历统统说了一遍。 “犬子从龙虎山回来,” 最后他说,声音满是担忧,“试图在浴室自杀,幸好被我发现了。” 司空见听到这里,终于把头转了过来。 “何公子很好,” 他称赞道,“很像个男人。” 何鹰听了这话,脸色立刻黑了。 假如不是顾忌司空见的身份,他当场就要发火。 我儿子都要自杀了,你却说他很好?很像个男人? 他不明白司空见是怎么想的,也不想弄明白,所以他苦笑着说: “我只有这一个儿子。” “所以说,” 司空见点了点头,表示理解,“你希望我帮你儿子出气?让他心情好一点,不要再想着自杀?” “是的,” 何鹰连忙点了点头,“劳烦司空先生了。” 他是个商人,深谙交易的艺术,讨价还价很有一套。 像这样直接表明诉求,抛出自己的渴望,让别人随意拿捏自己,实在不是他的风格。 不过,为了独子,也为了司空见的身份,他便没有讨价还价的想法。 “我不能立刻答应你,” 司空见沉吟道,“我得先跟何公子谈谈。” “犬子就在楼上,他情绪很不好,怎么说都不肯下来见客,请司空先生不要怪罪。” 何鹰带着十分的歉意说。 “没有关系,” 司空见站了起来,他又把目光投向那幅画,“下午有个齐白石真迹的画展,请何公子与我同去吧。” 说完这句话,他转身往外走去。 列车驶过一望无际的锦绣山河,江言却无心观赏。 他已经做了半个小时的塑料袋,已经习惯了耳畔如雷的风声,那只扒着车厢的手,也因为长时间的紧张而有些定型了。 “我是造了什么孽,” 胳膊上一阵阵的酸麻,让江言忍不住破口大骂,“竟然会做这种事。” 扒着一辆飞速行驶的高铁,这种事情只要想一想,也让人腿肚子转筋。 没有人愿意做这种事,虽然它非常刺激,但它也蕴藏着巨大的痛苦。 江言感受到了这种痛苦,身体的抗议让他忍不住抱怨,但同时,他心里却一点也不痛苦。 相反,看着锦绣河山飞速倒退,他很欣慰: 离江汉市越来越近了。 “还有多久能到?” 林梦蝶问道,语气有些烦躁。 此刻她变成了一截柳枝,她那轻柔的体型,在风中肆意的舞动着。 显然,她不愿意做一截柳枝。 “我也不知道,” 江言有些为难,他没坐过这一班高铁,无法推测出剩余的路程,“不过,忍一忍嘛,很快就到了。” 他听出了林梦蝶的烦躁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