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后来呢?” 钟晋云问道。 “后来我们还是参加了那一届的武汉联赛,首轮迎战当时不出名的帝之都,但经过那一场,段翼飞的帝之都就出名了。“秦峰笑道。 “再然后呢?” 钟晋云变得很感兴趣。 “队长的去世对我们的打击还没到彻骨的地步,直到我因为一场比赛受伤就此离开赛场。那段日子简直就是我生命中的噩梦,在病床上的浑浑噩噩让我明白,篮球对于我是多么的重要,它简直是我生命的另一种表现。“ 秦峰的话完全入了钟晋云的骨。 “你还记得你给我的那个木盒子吗?“秦峰忽然问道,”就是从谢沧行学长那里得来的木盒子。“ 钟晋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,问道:“里面是什么?” “信。”秦峰笑道,“那是一封掏心的信。” 秦峰说完,将信拿了出来,递给愣神的钟晋云。 信纸摊开,中间有些字眼都有被泪水沾湿过的痕迹,想来应是心酸,但钟晋云缓缓入读后,却被那番对篮球那份彻骨的爱所震撼到了。 感染伤病,直面死亡,谢翔毫无退缩,哪怕他已经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。 正如秦峰说着:“有些人把爱常挂在嘴边,时时刻刻告诉别人他有多爱,有些人把爱藏在心里,从不轻易向别人透露,就像一个沉在心底的秘密,自己独享就好,从不轻易打开。但他对篮球的那份爱,和谁都不一样。那是一种贯彻全身,在每滴血液里都融入了执念的爱,你只有完完全全了解了他之后,才明白,篮球对于他来说,比生命都重要。这可从来都不是一句随便的承诺,这是一个男人用命供奉的信仰。“ 钟晋云动容了。 这一次,他真正懂了武大那片球场,如今的破败不堪是承载着一份多么无上的光芒,任它时光变迁,依然有人前去膜拜,感触着那份至上的,最真诚的,最纯净的爱。 那是一方关于球者和他所爱篮球的净土。 而这一刻,灯光摇曳,似乎两个时空正在交叠。 秦峰起身(谢翔起身),将双手放在钟晋云的肩膀上(将双手放在秦峰的肩膀上),感触着他身上的疲惫,伤痛,以及那份隐藏在心的爱,然后用着一股坚定不移的语调说道, “阿云,你要成为北府一中的支柱!” (小峰,你要成为北府一中的支柱!) 醍醐灌顶,如一道闪电劈中钟晋云枯木般的内心。 从谢翔,到秦峰,在到他自己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