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王阿翠喃喃自语,苦涩浸透了每个字,“连我爹当年都没能查出来。他们分明在成婚前就有了首尾,却还处心积虑要娶我,图的……不就是我王家的绣庄么?” “都怨我……眼盲心瞎,看不透这豺狼心肠,才落得个家破人亡……” “太可怜了……”秦秋茜听得心头发酸,用帕子沾着眼角,“他们早有预谋,岂会让你轻易察觉?” 王阿翠笑得比哭还难看:“表小姐通透。他们步步为营,只图钱财。如今想来,连我当年落水,怕也是精心算计——要不然......怎就那般巧?” 崔玲儿进门后,立刻掌了家。 王阿翠心灰意冷,搬到城外小庄子上,只想苟延残喘,那几年日子虽清苦,靠卖绣活倒也能勉强糊口。 “谁知……他们仍不肯放过我。” 王阿翠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,“一碗茶……就把我迷晕过去,醒来已在人牙子的车上! 说是‘卖’,实则是白送!听那牙婆说,那对狗男女分文未取,只一个要求——把我卖得越远越好! 后来……我便被卖去了岭南之地,做了几年工,主家升迁,又将我转卖……几经倒手,才辗转流落到这江临县。” 秦秋茜听得义愤填膺:“你就没想过回去报仇,夺回家业?” 王阿翠惨然摇头:“此地离我家乡一千多里。莫说如今身不由己,便是脱了奴籍,我一介弱女子,拿什么去斗?拿什么报仇?” “难道……就没有旁的亲族可依?”秦秋茜追问。 王阿翠沉默良久,才低声道:“怎会没有?只是……自打我爹娘决意招赘,族里便不大来往了。” 她顿了顿,似在回忆,“唯有一位堂姐……偶尔还会走动。只是……” 她的话音突然迟疑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 秦秋茜心头一紧,催促道:“只是什么?快说呀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