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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堪……

    苏文柏没想到，这两个字居然是从身为父亲的苏东耀口中说出来的。

    “难道您看到的就只有不堪？”

    苏文柏失笑地上前两步，逼问，“不是您先前说对槿一有亏欠？说想要和她相认，想要弥补她吗？”

    苏东耀冷冷说道，“这是两码事，没必要混为一谈。”

    苏文柏笑了两声。

    现在，他心中的那点滤镜彻底碎了。

    自顾自地走到了书桌面前。

    苏文柏想要走近些，这样才能看得清楚，听得仔细，“槿一跟我提了一句，她说，在三年前，您就找到她了。”

    苏文柏瞳孔猛缩了一下，握着钢笔的手顿时收紧。

    虽然没有听到苏东耀的回应，但沉重的呼吸已经出卖了他的心思。

    苏文柏觉得，在这个时候，他只有大口大口的呼吸，才能压下胸口不断扩散的窒息感。

    “……真的是这样？”

    苏东耀不答。

    苏文柏不肯放弃地追问一句，“为什么您从来没有提起过？”

    更进一步，近乎于逼问，“您明知道，这些年来，我有多想再见到母亲和妹妹，可您明明有关于她们的消息，为什么从来没提起过。”

    苏东耀语塞，直觉地回避，不想再听他说话，“我有些累了，你先出去，有什么事情改天再谈。”

    如果事情换在以前，苏文柏或许会就此打住。

    可是，这次，他没有。

    身侧紧绷起的手臂，紧张的身体，都显出了他坚决不退缩的态度。

    “爸，我觉得事情需要说清楚。”

    苏东耀的耐心在这一刻像是突然到了极点，他抬头时，瞪起的眼睛里充满了狠色，凶厉无比，连声音都是怒吼，“你就是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？”

    “还是你以为你掌管了苏氏，就可以无法无天？”

    苏东耀猛然起身，直接哄人，“你走，我现在不想看到你。”

    苏文柏见状，苦笑两声，摇摇头。

    看苏东耀的眼神无比悲哀。

    即便没有亲自从苏东耀听到那些话，可最终的效果却是差不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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