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墓碑上没有留一个字,殡仪馆里也没有留下那位逝者的任何信息。和骨灰一起下葬的还有一枚戒指、一幅画,那幅画被密封在精致的木盒里。密封的时候小秦匆匆看到了一眼,是一幅有些年岁的油画,纸面稍微泛黄,小秦没有看到整幅画,只看到了一小角,画着一只手,一只瘦弱脏污的手,指尖触碰着红色的裙摆。 邵峰蹲着,伸手抚摸地上的新土:“不用。” 梦里真好,永远都不要再醒了。 “应该不会,景召很疼她。” 少女弯着腰,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气:“小绑架犯,”她眼睛亮亮的,凶凶的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 少女拽着他就跑。 他猛然睁开眼,天还没亮, 有淡淡的曙光,他又闭上眼,遮住光,许了一个愿——但愿,梦不醒。 “喂!” 他没有看路,一直在看她,看她的脸、看她脚踝上的蓝宝石。他们一起跑了很远很远,远远地把岑永青和木屋扔在后面,他们跑过雨林,跑过山川,跑过一条河,从天黑跑到天亮。 骨灰在下午四点下葬,没有其他亲友,只有邵先生一个人。 小秦再三确认:“邵先生,真的不用刻字吗?” 十七岁的他很瘦弱,看着她笑了:“岑肆,我叫岑肆。” 邵峰从红粟寨带回来了一幅画,还有一幅摄影作品,画作为陪葬品葬在了墓地,照片他找人裱好,用快递寄了出去。 收件人:景召。 那是景召的摄影作品——《桥塘》。 **** 你们还记不记得《桥塘》,景召影展上,岑肆要了一副作品。 (本章完)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