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青阳仙宗怎么还有弟子留在河州?” 姜元夏揉了揉眉心,难言的烦躁扰的心头作痒, “可得知是诛魔殿那个长老?该死……” 她清亮的嗓音中暗含怒意,如玉石相击,尽管清脆悦耳,却又能让人心头一惊。 玉佩那端的弟子猛地一颤,也不管姜元夏在不在眼前,“扑腾”一声跪伏在地,急忙毕恭毕敬地回答: “回圣子,并非诛魔殿长老。二长老方才传来消息,说诛魔殿的席汝渐与玄英仙宗的叶阁,此刻正在平州地界与神感教真人交锋,双方已有过一番激战。” “至于青阳仙宗残留之人,大多天资平庸,均为青阳仙宗口中的凡血后裔。已经有二人被殿下弟子拿下。经过拷问,青阳仙宗留下的弟子最强者不过筑基中期……” 姜元夏眸色暗沉的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卧室,语气冰冷如霜: “这等琐事,何须劳烦我?告知殿内几位内门弟子处理即可,不过青阳仙宗的弃卒罢了。” 圣子何故如此生气? 善法弟子不知所措,圣子虽然在外面一贯被人称之为喜怒无常,可在处理正事上,往往冷静而谨慎。 可如今却……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。 弟子奋力朝着地上磕着脑袋,血肉碰撞声夹着她颤抖的声音从玉佩传来: “圣子息怒!只是……只是从俘虏口中探得,那两人仅是外出探听消息,而那位筑基期修士正带领其余弟子在某隐秘之地执行秘密任务。那修士行事极为谨慎,具体的藏匿地点并未透露给被擒的弟子……弟子生怕事态有变,不敢有丝毫疏忽,故而斗胆叨扰圣子.。” “呼——无妨,若这所谓的秘密任务有多险要,席如渐也不可能带着主力先行离去,还将其交给一个筑基中期的修士。” 姜元夏自知失态,语气渐渐放的平缓,虽还显冰凉,却未有太多寒意, “这件事,便交给你了。唔……为求稳妥,可与柳芫一道。” 姜元夏考量了一番,她身为善法圣子,善法殿大多数事情本就不需要她亲自奔波,加之如今事情繁多,更还要寻找姜河,诸事加身,难以脱身。 她便决定将事情交给这个名为韩伊伊和柳芫两个弟子,二人皆为善法殿内门弟子,修为俱在筑基后期,联手对付筑基中期的修士,已经是绰绰有余了。 “诺!” 待姜元夏掐灭玉玦的联络后,她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:“旻心……师姐是不是很让人讨厌啊?你瞧,这个弟子好怕师姐,可师姐刚刚只是说话不客气啊。” 银发少女空洞的眼神稍微动了动,她闷声闷气道: “旻心一直很喜欢师姐,从来没觉得师姐讨厌。” “可是……她们为什么都害怕我呢?”黑发少女苦恼的托着下巴,目光迷茫,“难道是因为我杀了善法殿近乎一半的弟子吗?” 银发少女垂了垂眼眸,语气认真:“师姐,莫非还在自责屠杀了那些弟子?” “自责?从未有过吧……这个龌龊肮脏的宗门,本就该清洗一空。”姜元夏喃喃道。 神感教的的确确是魔教,而非是亦正亦邪或者反抗仙宗统治的豪杰形象。 姜元夏第一次来到善法殿时,年仅十三岁。 那时的她几乎可以用支离破碎来形容,如同行尸走肉被蛇尊者牵着进善法殿——用绳子套在脖子上的牵。 哪怕是这样的她,在目睹善法殿中的肮脏与邪恶后都从行尸般的状态惊醒过来。 其实,坦白而言她在善法殿内并没有被欺负过,她被蛇尊者视为最得意的作品和禁脔,整个善法殿自是无人敢招惹,哪怕是无色不欢的大长老,也不敢触碰她一根手指。 不过……鉴于她那凄惨的状况,倒是有不少人暗戳戳的排挤她。 尤其在蛇尊者伤势渐重的那一年…… 没了蛇尊者的“庇护”,善法殿内暗流潮动,这个来自这个天下前三魔门的压力,若泰山般压在了她这个刚从偏僻青木城出来没多久的小女孩。 那是何等可怖的画面…… 在青木城能称祖的筑基修士,在善法殿却不要钱般密密麻麻围住自己,口中高呼着“圣子”,可从他们眼中,却射出万千道或淫邪或残虐或嫉妒的目光,不加掩饰的落在这个还未成年的女孩身上。 她想逃,可又无处可逃。 无论是前边后边,还是左边右边,到处都是人墙将她的退路堵住。 就算彼时的姜元夏已经有了自保能力,可依旧怕的想要当众哭泣。 想起当初,饶是现在的姜元夏,都呼吸短暂急促会。 她蜷缩在墙角,抱着双膝喃喃道: “师尊……元夏只想要师尊。但师尊也和他们一样讨厌我吧,否则……怎么会想从元夏的身边逃走呢?” “师姐……” 银发少女抿了抿唇瓣,说实话,才发现师尊逃走的那一刹那,她心头是窃喜的,只不过是用灰暗的神情来掩饰自己的喜悦……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