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只是木已成舟,她是在顾觉非贼船上了。 船越来越远,周围都是水,跳也跳不下去,只好跟着这船,一路努力地往前走了。 “啪嗒。” 思索了良久之后,她手指间的黑子转了好几圈,才终于落到了棋盘的一角上。 顾承谦一看就摇了摇头,苍老的声音已经像是塞北裹了沙的风:“你的棋艺,这几年来,也没有半点长进。” 懂了。 只是她已经输了。 陆锦惜无奈地投了子,摇摇头,却笑起来:“锦惜哪儿能与您比?打小没怎么学,脑袋也不够用,天生不是下棋的料。能跟您杀到中盘,已算是大大的进步了。” 春去秋来,一晃三年过去。 雕窗外的景致换了三茬儿,眨眼又是瑞雪覆盖的隆冬了。 顾承谦听了她这般的话,虽知道她是恭维,却也难得轻松地笑了一笑,便要起身。 陆锦惜忙过来相扶。 顾承谦颤巍巍地,敲了敲自己的膝盖,叹气道:“还亏得你当年送来了药和方子,不然这腿疾,哪里又熬得过去?年纪越来越大,风寒的毛病倒是渐渐好了不少。” 当年是陆锦惜为老太师贺寿,特意请回生堂鬼手张开了药方。但事实上,陆锦惜知道,这方子顾觉非也有的。 只不过…… 一想起这父子两人之间的事情,她心里面也有一种莫名的复杂。 这三年半,顾觉非在朝堂上风生水起,可以说是如今大夏朝野最炙手可热的人物。 他摒弃了自己素来与人为善的作风。 自打理理蕃院的事情以来,颇有铁面无私之风,又兼有皇帝信任,结交志同道合之友,已成了一代新巨擘。 陆锦惜在后宅中,也不是无所事事。 陕西盛隆昌那边的生意越做越大,又因为陆锦惜嫁了顾觉非这个恰好管着理蕃堂的,所以盛宣聪明地继续同陆锦惜合作。 原本她第一次与其合作的股本,折价入股继续进行后面的合作。 这些年边关的形式见好,大夏都城已颇有四方来朝的宏伟气象,边关上的贸易自然也更加频繁。随着回鹘、吐蕃、鲜卑等相继与大夏谈和通商,可贸易的范围也迅速扩大。 作为这一行的先行者,盛隆昌自然独占鳌头。 即便是如今挤进来跟着喝汤的人越来越多,可盛隆昌优势已经建立,想倒都难。 于是陆锦惜不仅迅速地收回了原本从陆氏处借来的嫁妆钱,还在这三年的时间里,让自己手里的银子翻了数十倍。 吃穿用度,一应不愁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