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您给的那些银子还剩几两碎的,眼下全攥在咱手里了!” 王有财拍着柜台道:“好!这买卖做得值!从明儿起,糖价给我提一提,咱得赶紧把本捞回来!” 翌日,太阳刚冒头,王有财便带着三癞子挨家铺子跑了一圈,下了死命令。 铺子里的伙计们得了话,忙把糖价牌子翻出来改。 原先一斤红糖卖十五文,如今硬生生提到了三十五文;那粗糙的黑糖,原先十文一斤,眼下也涨到二十八文。 至于糖稀,往常一罐子不过三十文,如今标上了五十文。 王有财掐着手指头算过,这价虽说高了些,可县里如今没旁人敢跟他抢生意,百姓再骂骂咧咧,咬咬牙也能掏出来。 他站在铺子门口,瞧着新挂的价牌,嘴里哼起小曲儿:“糖甜甜,银子满,县里买卖我说了算……” 晌午时分,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。 几个妇人提着竹篮子路过糖肆,瞅着那新价牌,脚步骤然停住。 一个穿粗布褂子的妇人皱着眉,冲着柜台里的伙计喊:“喂,这糖咋又涨了? 前儿还十五文一斤,今儿咋就三十五文了?这不是要人命吗!” 伙计低头拨着算盘,懒洋洋回道:“老板定的价,爱买买,不买拉倒!” 那妇人气得跺脚,扭头冲旁边的同伴道:“这王有财也太黑心了!涨成这样,咱这日子还咋过?” “可不是!家里娃儿闹着要吃糖,我攒了半个月的铜子儿,今儿一看,连半斤都买不下了!” 她叹了口气,从篮子里掏出几个皱巴巴的铜板,数了数,递给伙计道:“罢了罢了,给我称二两吧,总不能让娃儿哭一宿。” 伙计接过铜板,慢悠悠抓了一小撮红糖,用破纸包了扔过去。 那妇人接过来,低头瞧了瞧那薄薄一包,嘴里嘀咕:“坑死人了!这种畜生,早晚不得好死!” 街角的茶肆里,几个汉子围着桌子喝茶,桌上搁着几块硬邦邦的窝头。 一个络腮胡的汉子咬了口窝头,冲着对面的人道:“听说了没?王有财把糖价提得老高,我昨儿去买一斤黑糖,二十八文!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