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低着头,像是想说啥,又像是怕说出口。 许长安见她这模样,心里更觉不对,干脆拉过一张凳子,在她旁边坐下。 “有啥事儿跟我说,别自个儿憋着。 咱俩是夫妻,有啥坎儿不能一块儿过?” 白霜咬了咬唇,终于抬起头,却还是没说话。 许长安也不急,就那么坐着,等着她开口。 窗外的光渐渐暗下去,二楼的小屋子里只剩一片昏黄,风从窗缝钻进来,吹得桌上的帕子微微晃了晃。 夜幕落得彻底,天边一丝红都不剩了。 许长安起身点了盏油灯,昏黄的光晕铺开,把屋子照得暖乎乎的。 他把灯搁到桌上,拉着白霜坐到桌边,自己也在对面坐下。 他双手撑着桌子,盯着她瞧了一会儿,见她还是不吭声,便伸手握住她搁在桌上的手。 “霜儿,你这是咋了?有啥心事说出来,我听着呢。” 白霜被他握着手,低头沉默了片刻,终于憋不住了,眼圈一红,泪珠子扑簌簌掉下来。 她抽了下鼻子,哽咽着开了口:“长安,我……我想我娘了。” 许长安一愣,没想到她会提起这个。 他所知道关于白霜家里的事儿不多,只晓得她爹原是县衙的小吏,后来不知咋的就没了音讯,家里就剩她娘和她。 她嫁过来时也没多提,许长安只当她不愿说,也没深问。 可这会儿瞧她哭得梨花带雨,他心里一揪,忙问道:“你娘咋了?是不是出啥事儿了?” 白霜抹了把泪,声音断断续续:“我爹……我爹以前在县衙当差,后来犯了事儿跑了。 我娘一个人在家,我舅舅就趁机占了家里的田产,如今她孤苦伶仃的,连个依靠都没有。 我这些日子老想着她,可我……我啥也做不了。” 她说着,又抽噎起来,泪水顺着脸颊淌到桌上,晕出一小片水渍。 许长安听着这话,眉头越皱越紧,心里像是被啥堵住了,憋得慌。 他拍了下桌子,站起身来,气得咬牙切齿。 “这舅舅也忒不是东西了!自家人还能干出这种腌臜事儿?这还有没有天理?” 他来回踱了两步,像是压不住那股火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