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不远处街角的阴影里,一双阴冷的目光正死死盯着他。 那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,身披一件灰色长袍,头戴毡帽,正是镇上药肆的老掌柜。 他站在自家铺子门口,手里捏着一串铜钱,眼角抽搐地看着许长安那边围拢的人群,脸色愈发阴沉。 “这小子……” 他咬着牙,低声嘀咕,“神仙水?哼,把老子的生意都抢了!” 他瞥了眼自家冷清的药肆,又看看许长安那热火朝天的摊子,手指攥得咯吱作响。 他镇上行医二十年,平日里靠着几手祖传方子糊口,生意虽不算红火,可也稳当。 可自打许长安这穷书生冒出来,卖什么“灵药”,这几天他这药肆的门槛都快长草了。 老掌柜咬着烟杆,心里窝着一团火。 他越想越不忿,手里的烟杆攥得咯吱响,心下暗骂,这穷酸书生哪来的狗运,弄出个什么灵药,把镇上人都勾了去! 他站在门口,眯眼瞧着许长安那摊子,排队的人里好几个是他药肆的老主顾。 那王小贩腿上生疮,原先三天两头来他这儿抓药,如今倒好,喝了许长安的药水,乐呵呵地逢人就夸,连带着他这儿的药钱都省了。 还有那妇人,头痛半月,他开了几服药下去没见好,如今也挤在许长安摊前,捧着茶盅喝得不亦乐乎。 老掌柜越看越气,胸口像堵了团破棉絮,呼哧呼哧喘着粗气。 他心里算了笔账,许长安这摊子一天卖个百来盅,十个铜板一盅,那就是上千个铜板,换成银子也有一两多。 他这药肆一天进账不过三五百个铜板,如今被抢去一半,生意冷清得连个抓药的影子都不见。 他咬着牙,心下暗道,这穷书生分明是砸他饭碗来的! 镇上人还不得笑话他老掌柜连个毛头小子都斗不过! 这穷书生模样俊俏,又会说话,偏偏还弄出个灵药,把乡亲们哄得团团转。 这药水怕不是糊弄人的玩意儿,可瞧那排队的长龙,他又不得不信几分。 那边的许长安忙着招呼,压根没察觉远处老掌柜那阴沉的脸。 摊子前的长队越排越长,铜板落进布袋的声响不绝于耳,许长安的葫芦眼看着见了底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