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屋外,老娘拄着拐杖站在门口,眯着眼往村口张望。 风雪虽停,可寒气依旧逼人,她裹紧了破棉袄,嘴里嘀咕着:“这小子也不知道折腾啥,弄一堆烂柑子,能顶啥用啊……” 可她心里却隐隐有些期待。 自打长安病了一场后,那股子倔劲儿让她这个当娘的都有些看不透。或许,这孩子真有法子翻身呢? 晌午时分,许长安终于停下手里的活计。 他端起一小碗分离出来的青霉素溶液,迎着从窗缝透进来的光亮看了看,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意。 “成了!” 白霜眨了眨眼,盯着那碗透明的水,满脸好奇:“相公,这真是药?” “真是。” 许长安点点头,起身将碗小心收好,又道,“过几天你就知道了。咱们这药,不光能救我,还能救别人。到时候,银子自然就来了。” 七日的光阴如流水,转瞬即逝。 风雪渐歇,李庄的天地间覆着一层厚实的白,屋檐下垂着晶莹的冰棱,偶有麻雀扑棱着翅膀掠过,抖落几片雪花。 许长安的破茅草屋内却是一片忙碌景象,灶台旁炭火烧得正旺,噼啪作响,陶罐里淘米水咕嘟冒着气泡,菜籽油在碗中泛着微光。 白霜跪坐在泥地上,手里捧着一只粗糙的木勺,小心翼翼地搅拌着发酵的青霉菌液,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,清秀的小脸上满是专注。 许长安站在一旁,肩上的虎皮袄敞着,露出一块新愈合的伤疤。 那伤口虽还泛着淡淡的红,可腐肉已尽数褪去,结痂处隐隐透出新肉的生气。 他低头瞧了瞧,嘴角微微上扬,满意地点了点头。 七天前,他用自己提炼的青霉素日夜涂抹,又吞了几口那苦涩的药水,如今这伤竟真的好了大半,连带着身子骨都轻快了不少。 “霜儿,歇会儿吧。” 他扭头看向白霜,声音温和,“这三个葫芦装满就够了,别累着自己。” 白霜闻言抬起头,擦了擦额上的汗,羞涩地笑了笑:“不累,相公。奴家瞧着这药水一天天多起来,心里高兴。” 她说着,将手里最后一个葫芦塞上木塞,小心翼翼地摆到墙角,与另外两个并排放好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