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所以这个时候,荣国公这边只怕也在等睿王殿下的口信。” 上官秀似想到了什么,眉头微蹙道:“不管先前到底是对是错,但如今必须要解决,关键是这事儿还不能简单的以对错来论,而是要以一种方式,叫双方都觉得能过去,特别是面子上,不然的话这事儿就不好揭过了。” 这番话讲出后,叫在场的人无不生出唏嘘与感慨。 曾几何时,他们一个个年轻气盛,觉得自己要真在军中历练,必然能像祖辈,父辈那样耀眼的。 可随着年龄的增长,特别是经历的事多了,他们却发现不是那么回事,特别是藏在表面后的种种,这哪怕是人尽皆知的,但却不能轻易挑破,这要是挑破了,即便自己觉得没什么,但是底下的人却不这样想啊。 军队到底是强者为尊的。 特别是牵扯到集体利益的,要是你个人低头了,让步了,哪怕是为了更大层面考虑,但这事儿传开就不是那回事儿了。 也是这样,叫在场的人,无不在心中想一件事。 眼下的他们,是能心平气和的聚在一起,说些什么,聊些什么,可以后真随着他们在军职务不断攀升,手底下管着的人多了,到了那个时候,他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吗? 这是谁都说不准,也不敢轻易下定论的。 …… “没一个是简单的啊,呵呵……” 夜不知不觉间到来。 烛火映照下,坐着的楚徽,想起与王昌他们讲的话,特别是王昌说的那些暗有所指的话时,楚徽到底是没有忍住,苦笑着摇起头来。 人多了,是非就多。 这话一点都不假。 尤其是在经历了这一遭,楚徽是愈发能理解自家皇兄了,不管是在任何时候,都不能轻易的表态,不然这事儿或许不复杂,但就因为这个表态而变得复杂了,而事儿一旦复杂,跟着局势就会变复杂。 “殿下,信国公这是想叫您出面,让隶属征东将军府的戍边军进驻天门诸关?”见到此幕的郭煌、王瑜在相视一眼后,在王瑜的眼神示意下,郭煌硬着头皮上前,朝楚徽微微低首询问。 “看出来了?” 楚徽眉头微挑,看向郭煌他们。 “看出一些。” 王瑜见状,上前道:“虽说信国公没有挑明此事,但信国公有意重复那几句,臣等还是察觉到了。” “不错。” 楚徽伸手道:“平心而论的讲,不管是孙河率部取得的战绩,亦或是王昌率部取得的战绩,这都是很耀眼的。” “但有个前提,这不能包括天门山脉,一旦包括了这点,即便王昌他们取得的再耀眼,终究是要被孙河他们压一头的。” “因为天门山脉对我朝来讲很特殊?” 郭煌下意识道。 “就是这个理。” 楚徽点点头道:“这可以说是征讨东逆的关键,没有这个关键,即便出动再多兵马,调配再多粮秣辎重,这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。” “所以不管后续的仗怎样打,以天门山脉作为分水岭,这之前的仗,占据优势的是孙河所领中枢精锐,在这一阶段下评功授赏下,中枢精锐得到的,肯定要比在东戍边军的要多不少。” “臣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。” 听到这话,王瑜皱眉道:“这其实是算一次交换,以在东戍边军进驻天门山脉作为条件,以换取先前的事不再重提,这样,信国公就能借此机会,将一批劳苦功高的将校及将士,通过进驻各关的方式,先行将一些位置给占住,哪怕到后续,朝廷出于种种考虑下,或许会调其他将校与营校进驻,但是有这个先行条件在,在后续的调整下,必然会有所晋升的,而非是平调或下降?” 楚徽轻轻摩挲着茶盏边缘,这个时候没有说话其实反倒是说了什么。 “这不是以权谋私吗?!” 郭煌却皱紧眉头道。 “人以权谋私什么了?” 楚徽抬眼看向郭煌,语气平静道:“如果没有在东戍边军,在此前啃一个个硬骨头,牵制住进犯我朝的东逆溃军,天门诸关的征伐会没有陷入到东西夹击之势下?” “甚至站在他们的角度,这次中枢对东逆发起征伐,这主力应从他们这抽调,甚至叫王昌来挂主帅,别忘了,在这之前,是在东戍边军一直在守护着我朝东疆的,而非是中枢精锐。” 第(2/3)页